我的父亲谭抒真
谭国璋
谭抒真先生是我的父亲,同时也是我的老师。因此我想以子女和学生的双重身份谈一点感想,纪念他诞辰105周年和逝世10周年。
我父亲的一生将近一个世纪,从事音乐事业达76年,参与了中国音乐和小提琴事业曲折而光辉的发展历程。他在音乐教育理念、小提琴演奏和教学、乐器制作等多方面都有自己独树一帜的成就、观念和理论。
我父亲凭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执着,有着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他的名字“抒真”,按他的说法就是做人做事要抒发真情,讲话要讲真话,不做违背良心的事。他在上海工部局乐队工作后的1940年,有一次乐队通知要到日本军营演出。父亲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去。他当即向指挥帕器表示反对,遭帕器回绝。父亲回家考虑后,第二天为此毅然辞职。尽管当时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我即将出生,上面已有三个姐姐,还有外婆等一起生活。家里八口人要吃饭,都靠他养活。但父亲宁可失去工作也不为日寇演出。这就是他作为一个中国人的价值观和坚贞气节。
“文革”时,他与很多知识分子一样,受到残酷迫害,有一段时间被单独关在四周不通风没有阳光的地下室,见不到家人。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的心中一直有着“黑暗会过去,太阳会照常升起”的信念,促使自己坚持下去。
改革开放后的80年代,他多次到美国去访问探亲。那里有不少亲戚朋友,也有人劝他长期留在美国居住。当时国内尽管开放了,但音乐界仍有对谭抒真这样搞西洋音乐的人持批判他的所谓崇洋媚外的态度。我父亲有着清醒的认识,他说“我的价值在中国”.他在美国参观了许多大学和音乐机构,接触了很多音乐家,得到了很多新的信息,有很多体会。他总觉得应该把这些有用的信息及经验带回来,从而借鉴推广到我们音乐教学中去。每次回国他行李中带得最多的就是在国外买的书籍、乐谱和录音录像资料。每次回来他总是很激动地迫切地把这些信息资料分送给上音师生、同行、朋友。这是他在生命最后十余年中身体力行所做的事之一,这也是他热爱祖国,坚守价值观的体现。
从父亲的经历来看,我认为有一个特殊现象,我称之为“谭抒真现象”.他多才多艺,既是演奏家、音乐教育家,也是乐器制作家。这种多重身份的现象在同行中并不多见。仔细看他的年谱可以发现,他虽是一位教授,却未曾念过音乐学院。他年轻时曾想到上海美专去学音乐,但在美专上课时,小提琴老师老实告诉他:“你拉得很好,比我拉得深多了,我没法教你,我只会拉一些第一把位的最简单的曲子。”进校半年后,美专校长刘海粟就聘请我19岁的父亲担任了校内小提琴专业老师,他一下从学生变为老师。为了实现学音乐的理想,他跑到日本,拜在捷克小提琴家克尼门下学琴。这位老师曾是俄国圣彼得堡马林斯基歌剧院的首席兼指挥,也曾随德沃夏克学过作曲,是一位很有水平的音乐家。父亲随他学了一年,于1929年又回到上海。在拜访上海国立音专校长萧友梅时,萧友梅带我父亲看学生弦乐队的排练。父亲看到乐队里没有中提琴,于是他报考国立音专学中提琴。谁知上课时发现教中提琴的老师就是父亲在工部局乐队认识的中提琴朋友。他对父亲说:你来学什么?我教的你都会呀,结果也不了了之。几件事的结果是,谭抒真始终没有得到学音乐的学历文凭。我父亲喜欢绘画,他在美专时与画家李可染住在一起,周围的氛围使他耳濡目染,但他从没念过美术专业。他画的一些画都是自学的。他精通英语,16岁就看英文原版小说,还会德语、日语和法语,可他从没进过外语学院。他唯一可以说得清楚的学历是31岁时,边在工部局乐队拉琴,边进入沪江大学学建筑专业,并取得了建筑师证书。可以这样理解:一方面过去的年代给我像父亲这类人才提供了自由发展的空间;另一方面,因为父亲是一个兴趣极广泛、好学好钻研的人,通过自己的勤奋自学和不懈努力,寻找到了理想之路。这个“谭抒真现象”,就是如何在多元化社会环境中,追求自身价值的现象,以及在学历和专长错位的情况下坚持发挥特长的现象。在今天社会热衷用学位证书及证书高低来衡量知识和才能多少的制度下,他是一个特例。用过早分科培养学生还是通才教育培养学生,他也是一个特例。这个现象对当今人才培养的教育体制以及聘用制度都提出了值得深思的问题。
有人评论说:谭抒真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音乐家。“文革”前,也有人称谭先生为杂家。无论那种说法,都是称赞他的“学高为师 身正为范”的博学和人品。我找出一份2000年他在一份专家情况登记表中填写的内容,他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在其中“主要业务成就”栏目里他写着“从事小提琴演奏、小提琴教学七十余年,时间很长,成绩很小。如此而已。”这栏目规定要写不少于500字。但计算一下他写的连标点符号在内才33个字。他就这样把这份登记表交上去了。
我父亲常说一句话:“人生在世,一天也不能停顿。”这个“不能停顿”,反映了他的人生价值观和生活态度。由于他对事业的执着和热爱,他一生都努力与时俱进,不停地学习研究。就在90岁以后,他还说有很多事要做,要抓紧。有时不是搞音乐的朋友来看望他闲聊,他虽然也接待,他心里却非常烦,觉得时间都给浪费掉了。他的“安享晚年”仍是每天拉琴,看书,研究琴,与朋友和学生做的最后一把琴是在2002年95岁完成的,还有一把最终未完成的琴,在他生病躺在床上时,几次要我们拿给他看,他轻轻地抚摸着,思考着要改进什么。就像在看自己的亲人一样。他对提琴的爱,在我看来有时超过了对家人的爱。
我父亲说的“不能停顿”,也反映在他对知识有一种永不满足的欲望。他喜欢读书,把看书作为生活中不可缺的、雷打不动的内容之一。他去世后我曾多次想整理他的书籍,但每次都无可奈何,为什么?因为他看的书种类太多太杂,很难分门别类。他看的书包括人文学科的多方面,有大量音乐和专业的英文书;也有美术的书,如米开朗基罗的、雷诺阿的、扬州画派金农的书;有篆隶书法的书;有司马迁的《史记》,有楚词唐诗宋词;有莫里哀、左拉等的原版小说;有建筑声学、律学的书;有人体解剖的书;有弗洛伊德的书;还有化学、物理、机械类的书,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他总是能在书中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父亲的敏而好学,触类旁通,使他的思想特别活跃。他在教学理念、演奏方法、制琴等多方面的观点,从不保守,一直与国际上的信息保持同步。比如对演奏方法,过去他随九位老师学习过,但他从不死守那些条条框框。他常说老师如果不学习不进步,直接会影响到教学和学生,而让学生超过老师才是正常的现象,不能去阻止学生的发展。他十分关注国外最新的学术动向。如在握弓、运气发音的技术上他看到现代方法的进步,他不但要求学生要跟上时代,他自己也努力在练琴中改变老的方法。他推崇老一辈的演奏家如克莱斯勒、海菲茨等,但也毫无保留地推崇年轻演奏家,看到他们带来了新特点和新活力,他极为高兴。对学生们,他总是极尽能力鼓励他们,创造条件帮助他们去提高。他在教学上曾经提出这样的观点:如怎样因材施教,如何善于发现学生的特点;让学生可以选老师;考试成绩好的学生为何不能打100分;反对金牌战略等等。所有这些观点的出发点,都是源于我父亲对音乐事业的责任感和作为教师对人才真正爱护的表现。
父亲写过这样的话:“在我的一生中一刻也离不开音乐。没有音乐生活就失去动力、失去乐趣。音乐就像空气和水,我不能想象没有音乐怎能延续下去。”他在家里的生活也反映了他的追求,他无时无刻不是沉浸在音乐之中。我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是跟父亲上的专业课。那时已临近“文革”,实际上课时间不多。反而是后来在家里,我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很多。在家里,他在听了某音乐家的演奏演唱后,或他看了某本书后,就会在与我聊天中谈看法。我觉得家里就像是课堂,除了常听他谈论小提琴外,他还常会讨论到其他的门类。他也喜欢听大提琴、钢琴、声乐和交响乐等等。他从卡萨尔斯的演奏中给我们说巴赫的平均律道理。他从不同歌唱家的演唱风格分析表现音乐的差别,又把声乐的发声联系到小提琴的发音和揉弦的类同问题。我在如弦乐史、演奏法等大学时没学好的课程,以及提琴制作中有关一些力学化学上的知识,都在家庭课堂得到补充和提高。
多少年来,父亲在家里每天保持练琴,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一直到最后住院躺在病床上时,他还很自豪地对医生说,我95岁了手一点也不抖,等出院回家,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拉琴和看我的琴。最后留在他谱架上的乐谱是贝多芬的小提琴奏鸣曲、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奏鸣曲和舒伯特的《圣母颂》。
父亲离开我们10年了。但我一直觉得他没走远,他对音乐的执着,对生活的热爱,对价值观的坚持,所有这些都在督促提醒我。他和所有前辈们留下的很多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应该去继承并发扬光大,为我们的音乐事业进一步繁荣作出新的贡献。
具有“亮点”的和声公开课
司徒 琪雯
11月29日下午,上海音乐学院北216教室座无虚席,门外还站着许多无法进来的学生。所有前来的师生都在静心等待甘璧华教授上的和声公开课。
首先是和声教研室负责人龚肇义教授讲话。他开宗明义地说道这次和声公开课是纪念上音建校85周年的活动之一,有教学实践的意义。今天齐聚在这儿的都是希望看到上音重现辉煌的、志同道合的新老上音人。上音是中国九大音乐学院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学院,“作曲系是上音的骄傲,和声教研室是作曲系皇冠上的明珠”.重振昔日雄风,是新老上音人共同的愿望。因此,和声教研室在校庆85周年时,特地精心准备这堂公开课。他激动人心的热情讲话,自然获得了一阵阵活力四射的热烈掌声。
随后和声专家甘璧华教授走上讲台,神定气闲、从容不迫地主讲公开课。她讲的课题是《传统和声与现代主义》,接着她把引经据典、综合分析的一本本讲义分发给学生们和来听课的老师们。讲义中她列举了从古典作曲家到现代作曲家具有代表性特征的和声范例,来引导学生深入理解传统和声与现代主义和声的内在联系及区别。讲课时,她充分运用多媒体的形式,条分缕析地尽量把课题讲得清楚,讲得生动,讲得具有可听性。她还当场检查学生键盘练习的作业,要求“从指定开端,用等音和弦转至23个调”;要求转的调特请听课的来宾指定,三位学生在三架钢琴上同时演奏。从学生们完成作业的认真和正确,看到了他们的基本功是比较扎实的,看到了和声教研室的教学是富有成效的,也预示了上音学子们的前程是辉煌灿烂的。
甘璧华教授近两小时的精彩讲课和学生们在课堂上完成作业的出色表现激起了阵阵掌声。
其实这掌声,也是为陈钢教授响起的。他原本有一场学术报告会,为来听这堂公开课,他特地推迟了报告会的时间。他称赞这堂公开课是“校庆中最低调,但最有亮点的活动。我们为什么参加这个活动,因为我们校庆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要唤醒我们的传统,要发展我们传统”.
这掌声,也是为上音校友、前广州星海音乐学院院长蔡松琦教授而响起的。他在听这堂公开课时,特地在衣服前襟上别上了上音的校徽。他声音洪亮地回顾了多年来的全国和声学术研讨会,说从上音的每次发言中,可看到上音的和声教学及和声理论研究,不只是全国领先,而且可说是国际领先,他作为上音校友,颇感自豪。蔡松琦教授富有鼓动性的讲话,使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振奋,增添了新老上音人前进的信心。
这掌声,当然也是为上音院系的新领导响起的。和声教研室这次公开课从策划、筹备到落实都得到院领导和系领导的大力支持。作曲系主任叶国辉对作曲系前书记沙汉昆说:“我们一定会把作曲系搞好的。”在这次和声公开课上,师生们激动地看到老院长贺绿汀时期那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传统在回归,看到了作曲系优良传统的接力棒,又开始一代一代往下传了。使人感动的还有著名作曲家朱践耳先生和夫人舒群老师,他们年高体弱,听说校庆里有这样一场和声公开课,亦欣然前来。
和声公开课的第二天,微博上好评如潮,大家议论公开课“精彩”,“令人激动”,因为见到了老上音人的风采,见证了老上音人最可贵的精神--爱上音,继承优良传统,并发扬光大,努力把上音建成世界一流高等音乐学府的雄心壮志。
心中有人民 笛声传四方
许国屏
2000年,我从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退休,从单位人转变为社会人,10多年来,曾任上海中华笛文化研究所艺术总监、上海笛子专业委员会名誉会长、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许国屏多功能笛教学实验室主任。我手持一根笛子,走进中小学、幼儿园及社区、机关、弄堂、少教所……寻找民族音乐知音。我还在居住区先后担任了近10年的华山社区精神文明建设议事会会长、3年不拿工资的居委会主任、静安寺社区学校许国屏多功能笛子艺术团艺术指导。我只是做了些份内的工作,但国家和人民却给我许多荣誉。先后评我为市优秀共产党员、市劳动模范、市第二届“德艺双馨”文艺家、市精神文明建设十佳好事提名奖、市先进居委会主任。
在党的十八大召开前夕,由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上海中华笛文化研究所、静安寺街道柏万青志愿者工作室、静安寺社区学校、静安老年大学等单位联合编著出版了《许国屏与100个吹笛老人的故事》,全书三十余万字。音乐评论家方立平作序,他写道:“毫无疑问,这些故事将对‘和谐社会的构建’具有社会学上的示范意义,使我更期望能从更广阔的范畴给与思考。……这些故事是与许国屏直接关联的,它们毫无疑问首先将成为对这些故事创造的‘原动力',即许国屏的’德艺双馨‘艺术行为的价值(包括道德价值、人物美学价值等)的印记。”
1996年我在华山社区成立了全国第一支平均年龄68岁的华山老妈妈“童心”笛子队,至今,我们还深入小菜场、家政服务社、阳光之家……组建一支又一支笛文化社团,获得老百姓的好评。2003年“许国屏笛子队活动”,被评为上海市首批群众文化特色团队,我也被中央文明办、文化部命名为全国社区优秀文化辅导员。
2007年起,我们的笛子队与滨海古园合作,实施了“伴随音乐去远行”的平民音乐集体葬礼活动。这是由近百名的笛手用音乐为逝者送行的极其独特和极其动人心魄的演奏,每一次都让逝者的亲人们感到了天人合一的心灵慰藉。本市不少新闻媒体进行了报道,新华社也发了评论文章,中央电视台进行了直播。今年7月我们笛子队参加了全国“幸福中国”大赛,获得金奖;10月份还应邀赴无锡大剧院演出。
为弘扬我国的优秀民族音乐,去年,我赴浦东高桥地区潼港小学,该校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外来民工子弟。使人很感动的是该校的校长、教导主任、教师都参加了多功能笛师资培训。今年10月21日该校正式挂了“许国屏多功能笛教学实验工作室”牌子。在仪式上,该校四百余名外来民工子弟组成的各班轮番演奏。在我的支持下,该校还编著了供外来民工子弟学习的《多功能笛子教程》。
在十八大精神的指引下,年过古稀的我,将永远心中装有人民,将永远把优美的笛声传向四面八方。
独到而新颖之钢琴盛会--记上师大音乐学院“钢琴狂欢节”音乐会
姚红卫
10月9日晚在上海音乐厅,作为“上海师范大学音乐学院40周年院庆系列音乐会”之一的“钢琴狂欢节”隆重上演。
全体演员均为本院钢琴系的12位专业教师,可视为该系师资总体实力的集中展示。早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上师大党委副书记茅鼎文也登台将自己的钢琴新作呈献给音乐会,体现了学校层面对此次演出的高度关注和支持。“钢琴狂欢节”由上师大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美籍华裔钢琴家、特聘教授吴夷策划、领衔。综观此音乐会,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亮点:
一、曲目安排独到
此音乐会曲目丰富多彩、风格迥异、跨越时空,由各位教师自报与系主任据音乐会总体定位选用相结合。海顿奏鸣曲的开场,古典乐风顿使听众自得其乐,随后接具现代风的20世纪作曲家阿尔维托·吉拉斯泰拉之《阿根廷舞曲》,乐曲两端的超强节奏律动与中段抒情、甜美的悠长旋律令人无法抵挡听觉上的满足。其后为梅西安的《对圣婴-耶稣的二十凝视》(该作品是演奏教师的博士课题)中的两首,属又一种完全不同的现代风格呈献。上半场终曲为舒曼《狂欢节》。正如吴夷教授所言,此曲中的舒曼是以冷眼旁观不同人物个性的传记作者,13位演奏者对此曲的联合演奏,既表现了作品的整体构思,又展现了教师间演奏个性之差异,而其回归古典的乐风及风格反差亦令听众有新鲜感。此曲选用实为一举多得之举,故音乐会题名“钢琴狂欢节”,可见策划人之良苦用心。下半场涵及现仍健在的西方作曲家、后期浪漫派、印象派及本校教师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茅鼎文副书记短小精悍的《谢幕》,曲中浓郁的和声及大的旋律线条突显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悟、感恩、感慨。演奏家吴夷更是与此曲内涵产生强烈共鸣,融情于乐,之后他接着演奏的两首根据肖邦作品改编的左手钢琴曲《告别》、《革命》,不仅显示了钢琴家的实力,而且与前面的《谢幕》作了乐曲内蕴上的前后联系,此种曲目安排体现的是“之前为谢幕,之后的告别也即挽留,革命也即再次奋斗与合作”--吴夷坦言。另外,杨巧云副教授亦演奏了自创的两首小品。音乐会压轴戏是19世纪作曲家阿尔伯特·拉维尼亚克的《嘉勒普进行曲》。此曲由吴夷专为本音乐会选定,是他从纽约带回的乐谱,因作品精彩及演奏形式之新颖,不得不应听众要求而重演一遍,将音乐会推向高潮。总之,整场曲目很好地体现了音乐会的主旨,且使听众有别样感受。
二、演奏形式新颖
对应突出上师大音乐学院钢琴系师资力量,此音乐会在演奏形式上也呈多样化,一定程度上探索了未来钢琴演奏的发展趋势。“也许暂时得不到完全理解,但我相信钢琴表演形式的翻新一定是未来钢琴演奏的趋势之一,此次音乐会的形式探索可能奢谈美妙乐章,但只要能’奏‘出那么一小段华彩则功夫没白做。”吴夷如是说。舒曼《狂欢节》中两架钢琴的交替演奏,既使演奏者不同艺术表现特色得以显现,又保证了乐思主线的连贯和作品的完整,音乐会终曲的八手联弹同样令人耳目一新,突出了系主任吴夷对师范类高校钢琴教师的人格素质方面的要求:有朝气、懂幽默、亲和力。
三、综合实力展示
在此音乐会担任演奏的教师包括著名钢琴家、教授、副教授、海归博士、硕士等,他们皆活跃于钢琴教学第一线。钢琴系今年2月随学院建制改革由钢琴教研室转建而成。上师大党委书记陆建飞听了音乐会后说:此场音乐会的形式充分对外展示了上师大钢琴系的团队实力,堪称音乐学院40周年院庆活动的一个亮点,不仅宣传了钢琴系和音乐学院,也很好地宣传了上师大。茅鼎文副书记坦言此次音乐会形式是一种“凝聚”,有凝聚学科发展就有希望。上师大钢琴系将于12月在全院范围举办首届“钢琴超级竞技”,要求参赛者演奏6首练习曲。此赛事旨在进一步强化“技术要过关”这一教学理念,否则,表现音乐则无从谈起。最后的决赛在东方艺术中心演奏厅举行,聘请外国专家任评委。吴夷认为种种举措的最终目的,旨在钢琴系形成良性循环的学术氛围。他重述了两年前来到上师大的初衷:上师大是一片绿荫,我是其中一棵小草,若能吐露自己的一丝芬芳,则无憾矣。
近两年,上师大音乐学院大力拓宽办学思路,加强对外学术交流,师生在国内外竞赛中取得一个又一个骄人成绩。以钢琴系为例,新人辈出,学院不遗余力引进国内外高水平、高学历钢琴人才,现有美籍华裔专家2位,教授4位,副教授12位,博士4位,硕士6位。国外先进的教学、演绎理念已在学院生根开花,多元化的钢琴教学日益突显,整个教学团队实力显著提高。音乐学院的李聪院长高兴地对笔者说,学院将继续牢牢把握教、研、演并举的办学理念,强化师资队伍建设,不断为社会输送高质量的音乐人才。